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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秦簡中的“騷(瘙)病”和“溥(傅)騷(瘙)”
- 兼說今本《韓非子·十過》中的一處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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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大學中文系、出土文獻與中國古代文明研究協同創新中心)
(首發)
《里耶秦簡(貳)》9-1198云:
〼□死騷病者。〼
騷病,《里耶秦簡牘校釋(二)》無說。今按,當讀為“騷(瘙)病”。張家山漢簡《脈書》、馬王堆帛書《五十二病方》等出土醫學文獻多有以“騷”表{瘙}者,如:
身病養(癢),農(膿)出,爲騷(瘙)。(《張家山·脈書》15)
乾騷(瘙)方:……先孰(熟)?(洗)騷(瘙)以湯,潰其灌,撫以布,令毋(無)汁而傅(敷)之。(《馬王堆·病方》418—419)
善?(洗),乾,節(即)炙裹樂(藥),以靡(磨)其騷(瘙)。日以靡(磨),脂盡,益脂,騷(瘙)即已。(同上424)
有(又)㱃(飲)熱酒其中,雖久騷(瘙),【已】。(同上427)
乾騷(瘙):煮弱(溺)二斗,令二升;豕膏一升,冶黎(藜)盧二升,同傅(敷)之。(同上428)
《五十二病方》之“瘙”,整理者注:“瘙,疥。《文選·登徒子好色賦》李注引《說文》:‘疥,瘙也。’《千金要方》卷二十三也稱為‘諸疥瘙’”[1]故“瘙”就是疥瘡一類的皮膚病,病情惡化即變為癰疽,疾發身死,如《史記·項羽本紀》載范增即“疽發背而死”。
今本《韓非子·十過》云:
晉國大旱,赤地三年,平公之身遂癃病。
王先慎集解:“(宋)乾道本‘癃’作‘瘙’。盧文弨云:‘瘙’,‘?’字之譌,宋本作‘癃’。顧廣圻曰:‘?’,正字作‘癃’,《說文》:‘罷病也。’先愼案:《論衡》《藝文類聚》一百引作‘癃’,今據改。”[2]日本人太田方先生也說:“‘瘙’當作‘癃’。”[3]陳奇猷、周勛初、張覺等先生亦皆從之。[4]今按,《史記·樂書》《風俗通義·聲音·瑟》所引並無“平公之身遂△病”一句。而明正統道藏本作“瘙”,[5]明末清初錢曾影鈔宋乾道本(簡稱“錢鈔本”)和黃丕烈校勘錢鈔本所據的李奕疇藏宋乾道本之原印本亦均作“瘙”。[6]實際上,依張覺所言,目前所見能反映《韓非子》一書早期文本情況的七種善本皆作“瘙”,無一作“?”“?”或“癃”者。[7]故我們認為宋本《韓非子》之“瘙”不當如古今中外的學者改為“?”或者“癃”,“瘙病”即秦簡之“騷(瘙)病”。唐孫思邈《千金翼方》多載治“瘙”之藥物,如:
青葙子:味苦微寒,無毒。主邪氣皮膚中熱,風瘙身癢,殺三蟲。(卷三)
牙子:味苦酸寒,有毒。主邪氣熱氣,疥瘙惡瘍瘡痔,去白沖。(卷三)
羊蹄:味苦寒,無毒。主頭秃疥瘙,除熱,女子陰蝕,浸淫疽痔,殺蟲。(卷三)
萹蓄:味苦平,無毒。主浸淫疥瘙疽痔,殺三蟲。(卷三)
越砥石:味甘,無毒。主目盲,止痛,除熱瘙。(卷四)
隋巢元方《諸病源候總論》卷二載“風瘙癢候”云:“此由遊風,在於皮膚,逢寒則身體疼痛,遇熱則瘙癢。”可見“瘙”之病因主要是熱氣。而上引宋本《韓非子》說“晉國大旱,赤地三年,平公之身遂瘙病”,“大旱”“赤地三年”均屬極熱,正因此才導致晉平公之身“瘙病”,故著一表示因果的“遂”字連接。所以,宋本《韓非子》之“瘙”可能並不誤,反倒是《論衡》《藝文類聚》所引作“癃(實當即?)”才可能是錯訛。楷書階段“瘙”可寫作,“?”可寫作,形體相似,容易寫訛。且文獻亦見“?(癃)病”一詞,如“老弱?(癃)病”(《睡簡·為吏》30叁)、“孤寡?(癃)病”(《嶽壹·黔首》84貳)、“年老癃病”(《漢書·高帝紀》),故《論衡》《藝文類聚》等書的編著者更容易將二者混淆。
無獨有偶,楚簡中也有記載楚王因天氣乾旱、炎熱而患上疥瘙這種皮膚病的故事。《上四·柬大王泊旱》說“柬(簡)大王泊旱,命龜尹羅貞於大夏。王自臨卜。王向日而立,王滄(汗)至帶。龜尹智(知)王之庶(炙)於日而病(疥),愈。”(簡1—2)、“不穀㿋(瘙),甚病,聚(驟)夢高山深溪”(簡8)、“吾㿋(瘙),(一)病”(簡5)、“君王之㿋(瘙)從含(今)日以瘥”(簡20)。[8]上引文句中的“”,整理者讀為“疥”,並屬上讀,認為柬(簡)大王患的就是皮膚病。[9]至於“㿋”,整理者注:“同‘瘙’,皮上起小癢瘡。《玉篇》:‘瘙,疥瘙。同㿋。’《集韻》:‘瘙,疥也。’”[10]後來學者多有從此說者,如孟蓬生先生認為簡文是說龜尹知道簡王是因為受了太陽的炙烤而得了疥病;陳偉先生以為若是實病,“㿋”似讀“瘙”,疥瘡。[11]《出土戰國文獻字詞集釋》在“”“㿋”下加的按語亦均從整理者釋讀。[12]但亦有其他一些讀法,如周鳳五、陳偉、季旭昇、俞紹宏等先生讀“”為“蓋”,指遮陽蔽雨的用具,並屬下與“愈”連讀;[13]劉信芳、周鳳五、俞紹宏等先生讀“㿋”為“懆”或“騷”,訓為憂愁,[14]季旭昇先生則讀為“燥”,認為簡大王炙於日而燥熱過甚,因而生病。[15]今按,對比《韓非子·十過》“晉國大旱,赤地三年,平公之身遂瘙病”,整理者關於“”“㿋”之解讀均正確可從。另外,新蔡葛陵楚簡中也記載了楚人平夜君成在盛暑時節由於久處潮熱環境而患上“(疥)(瘙)”之疾的事情。[16]如此,經過對這些文獻的爬梳鉤稽,我們也有理由相信宋本《韓非子·十過》之“瘙病”確當不誤。
此外,放馬灘秦簡《日書》乙種簡295有如下文句:
□溥騷?(菽)一半秭兩錢□㼝者羊脂□,投土鬲中,□【央】中,入禾,炊其上,□復上。[17]
該文歷來不明其義。我們認為此句可能就是治療“騷(瘙)”的一條醫方,故初步斷讀為“□溥(傅)騷(瘙):?(菽)一半,秭(薺)兩錢,□㼝(盌-碗)者(煮)羊脂□,投土鬲中,□【央(盎)】中,人禾,炊其上,□復上”。
“溥”為方勇先生釋出,[18]我們認為當讀為“傅”,指外敷。“溥”“傅”同从“尃”聲,上古音同為滂紐魚部,音同通假。上文所引馬王堆《五十二病方》的“乾騷(瘙)方”就兩次提到外敷的治療方法,如“令毋(無)汁而傅(敷)之”“同傅(敷)之”。《周簡·病方》載治療女子瘙之方亦用外敷:“期之乾,即出,冶,和合樂(藥)傅,毋㱃(飲)食,即女子蚤(瘙)已。”(簡378)[19]“溥”上一字,陳偉等云似从“壐”或“璽”,或應釋為“濔”,《說文》:“水滿也。”[20]按,圖版“氵”“爾”二形比較清楚[21],頗疑當讀為“繭”。秦簡从“爾”聲之“壐”即可讀為“繭”,如睡簡《日書》甲種“非錢乃布,非繭乃絮”(13背—14背壹),乙種則作“不錢則布,不壐(繭)則絮”(195壹)。[22]後世字書亦有“繭”之異體、俗體作从虫爾聲之“蠒”。如今本《玉篇·虫部》:“繭,古典切,蠶繭也。蠒,同上,俗。”《經典釋文·毛詩音義上·采蘋》:“繭,古顯反,本亦作蠒。”《廣韻·銑韻》:“繭,蠶繭,古典切。絸,古文。蠒,俗。”《龍龕手鏡·虫部》:“蠒,古典反,蠶衣也。”《字彙·虫部》:“蠒,同繭。”《正字通·虫部》:“蠒,俗繭字。”“繭溥(傅)騷(瘙)”或謂以繭絲(類似今日棉簽之用途)蘸药來傅瘙。
接下來所言即所用之藥物。“?(叔)”亦為方勇先生釋出,並疑讀爲“菽”。[23]陳偉等先生認為看紅外影像,此字筆畫可辨識。[24]今按,方說可從。菽即豆,醫書多用來治療癰疽等皮膚病,如“諸疽物初發者,取大叔(菽)一斗,熬孰(熟),即急邦〈抒〉置甑”(《馬王堆·病方》301)。半為容器單位,整理者引舊注云“五升曰半”,《史記·項羽本紀》“士卒食芋菽”《漢書》作“半菽”。[25]“秭”讀為“薺”,文獻“?”聲系字與“齊”聲系字每通,[26]又《說文·韭部》“䪡”之異體即作“齏”。《說文·艸部》:“薺,蒺棃也。从艸、齊聲。”蒺棃,或作蒺藜、疾黎、蒺䔧,一也。徐鍇曰:“此今藥家所用蒺藜也。”[27]而“薺”的果實、葉、蔓都有治療皮膚病的功能。《肘後備急方》卷五:“《千金方》治遍身風癢生瘡疥:以蒺藜子苗煮湯洗之,立差(瘥)。《千金翼方》同。”《千金翼方》卷二:“蒺䔧子:味苦辛温,微寒,無毒。主惡血,破癥結積聚,喉痹乳難,身體風癢,……小兒頭瘡,癰腫陰㿉,可作摩粉。其葉主風癢,可煮以浴。”《千金翼方》卷二十三:“治萬種癰腫方:蒺藜蔓淨洗,三寸截之,取得一斗,以水三升煮取二升,去滓,納銅器中煮取一升,納小器中煎如稠糖,下取塗瘡腫上,大良。”放馬灘秦簡中似當指蒺藜子,可磨為粉末與菽和羊脂調和(詳下文)。“錢”是劑量單位,《三國志·魏書·華佗傳》:“佗言:君病腸臃,欬之所吐非從肺來也。與君散兩錢,當吐二升餘膿血訖。”《後漢書·方術列傳·華佗傳》:“佗以為腸癕,與散兩錢,服之,即吐二升膿血,於此漸愈。”
“□㼝(盌-碗)者(煮)羊脂□”一句不太好理解。“㼝”上一字整理者釋“求”,如此或可讀為“球”,《說文·玉部》:“球,玉也。”“球碗”或即“玉碗”。不過“玉碗”文獻多見而“球碗”少見。“者”可讀為“煮”,此用法文獻習見,如“傷脛(痙)者,擇韰(薤)一把,以敦(淳)酒半斗者(煮)㵒(沸),㱃(飲)之”(《馬王堆·病方》43)、“取秋竹者(煮)之,而以氣熏其痏,已”(《馬王堆·病方》335)。羊脂亦多入藥,如“冶烏豙〈彖-喙〉,炙羖脂弁,熱傅之”(《馬王堆·病方》364),且油脂、脂膏亦可用來治療“疹”“瘡”“瘙”“疥”“癰”“疽”等皮膚病,如“青羊脂膏:主風熱赤疹癢,搔之逐手作瘡方”(《千金翼方》卷十七)、“天行發瘡豌豆疱瘡方一十二首……又若赤黑發如疥大者方:煎羊脂摩傅之”(唐王燾《外臺秘要》卷三)、“猪羊脂封之,亦療乳癰妙”(同上卷三十七)、“日以靡(磨),脂盡,益脂,騷(瘙)即已”(《馬王堆·病方》424)、“取闌(蘭)根、白付,小刌一升,舂之,以酨、沐相半洎之,毚(纔)□□,置溫所三日,而入豬膏【□□】者一合其中,因炊【三】沸,以傅疥而炙之。乾而復傅者【□】。居二日乃浴,疥已”(《馬王堆·病方》425—426)、“乾騷(瘙):煮弱(溺)二斗,令二升;豕膏一升,冶黎(藜)盧二升,同傅(敷)之”(《馬王堆·病方》428)等。可見“羊脂”需要炙、煎、煮。“脂”下一字整理者釋“地”。[28]今按,此字圖版作,左邊筆畫較為模糊,右部从“它”則比較清晰,當為从“它”聲之字,可讀為鬆弛之“弛”。上古音“柁”屬定母歌部,“弛”歸書母歌部,聲母同為舌音,韻部相同,例可通假。動物油脂常溫下緊密結實,煎煮使之鬆弛化開成為液體。故“□㼝(盌-碗)者(煮)羊脂□”或可斷讀為“求(球)㼝(盌-碗)者(煮)羊脂,柁(弛)”。
“央”上一字整理者釋“復”,可從,此處當讀為傾覆之“覆”[29]。至於“央”,對比“鬲中”和“央中”,其似當為容器,如此則當讀為“盎”。《說文·皿部》:“盎,盆也。从皿,央聲。”“投土鬲中,復(覆)央(盎)中”指投放到土鬲中(進行熬煮),又傾覆倒入到盎中(進行煎煮),與上文所引《千金翼方》卷二十三“納銅器中煮取一升,(又)納小器中煎如稠糖”正相類似。
“入”字圖版作,顯然即“人”字,[30]此處當為“入”之訛,秦簡有其例:“人〈入〉水中及谷。”(《睡簡·日乙》189壹)“禾”當讀為“和”,秦簡亦有其例:“合同禾(和)平。”(《嶽壹·黔首》56壹)不過放馬灘秦簡此處當指調和,即調和菽、薺、羊脂三種藥物,然後即可敷於患處,如“豶膏以樠,熱膏,沃冶中,和,以傅”(《馬王堆·病方》337)、“……皆燔冶,取灰,以豬膏和,傅”(《馬王堆·病方》338)、“燔飯焦,冶,以久膏和,傅”(《馬王堆·病方》431)。“入和”當指加入、調和。
綜上,本句或可斷讀為“□(繭)溥(傅)騷(瘙):?(叔-菽)一半,秭(薺)兩錢,求(球)㼝(盌-碗)者(煮)羊脂,(弛),投土鬲中,復(覆)央(盎)中,人〈入〉禾(和),炊其上,□復上”。若拙說不誤,則對研究中醫治瘙之歷史和方法都有很大的幫助。
2019年12月20日初稿
本文是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戰國文字詁林及數據庫建設”(項目編號:17ZDA300)的部分成果。拙文是在陳師斯鵬先生的悉心指導下完成的,謹致謝忱。
[1] 湖南省博物館、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編纂,裘錫圭主編:《長沙馬王堆漢墓簡帛集成》(卷伍),中華書局,2014年,第289頁。
[2] [清]王先慎撰,鍾哲點校:《韓非子集解》,中華書局,2013年第2版,第70頁。
[3] [日]太田方:《韓非子翼毳》,中西書局,2014年,第117頁。
[4] [戰國]韓非著,陳奇猷校注:《韓非子新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第212頁;《韓非子》校注組編寫,周勛初修訂:《韓非子校注(修訂本)》,鳳凰出版社,2009年,第69頁;張覺:《韓非子校疏》,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181—182頁。
[5] 見北京愛如生中國基本古籍庫,2019年12月19日訪問。
[6] [宋]謝希深注:《影鈔宋本韓非子(一)》,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8年,第55頁。按,本書序言由張覺所作,簡要敘述了《影鈔宋本韓非子》的版本情況,讀者可參看。而關於《韓非子》更詳細的流傳情況可看張覺《韓非子校疏·前言》。
[7] 張覺:《韓非子校疏》,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182頁。
[8] 以上釋文參俞紹宏:《上海博物館藏楚簡校注》,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6年,第287—291頁。
[9] 馬承源主編:《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四)》,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第196頁。
[10] 馬承源主編:《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四)》,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第199頁。
[11] 參看俞紹宏:《滬簡四〈柬大王泊旱〉補釋》,《漢字漢語研究》2019年第3期,第59—60頁。
[12] 曾憲通、陳偉武主編,范常喜編撰:《出土戰國文獻字詞集釋》(卷五),中華書局,2018年,第2380—2381頁;曾憲通、陳偉武主編,王輝、陳鴻編撰:《出土戰國文獻字詞集釋》(卷七),中華書局,2018年,第3777—3778頁。
[13] 參看俞紹宏:《上海博物館藏楚簡校注》,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6年,第287—288頁;俞紹宏:《滬簡四〈柬大王泊旱〉補釋》,《漢字漢語研究》2019年第3期,第60—61頁;季旭昇主編,袁國華協編,陳思婷、張繼凌、高佑仁、朱賜麟合撰:《〈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四)〉讀本》,萬卷樓,2007年,第82頁。按,“蔽雨”,俞紹宏所引皆作“避雨”,今從周鳳五先生原著更正,見周鳳五:《上博四〈柬大王泊旱〉重探》,武漢大學簡帛研究中心主辦:《簡帛》第一輯,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第122頁。
[14] 參看俞紹宏:《上海博物館藏楚簡校注》,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6年,第288頁;俞紹宏:《滬簡四〈柬大王泊旱〉補釋》,《漢字漢語研究》2019年第3期,第58、62頁。
[15] 季旭昇主編,袁國華協編,陳思婷、張繼凌、高佑仁、朱賜麟合撰:《〈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四)〉讀本》,萬卷樓,2007年,第83頁。
[16] 宋華強:《新蔡葛陵楚簡初探》,武漢大學出版社,2010年,77—79頁。
[17] 文句引自陳偉主編:《合集修訂本(肆)》,第175頁。
[18] 方勇:《天水放馬灘秦簡零拾(三)》,簡帛網2013年10月11日,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1929。按,檢《天水放馬灘秦簡》(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編,中華書局2009年版)和《秦簡牘合集(肆)》,所錄圖版已漫漶不清。
[19] 釋文從蔣艷、張顯成,見氏著:《周家臺秦簡〈病方及其他〉補釋四則》,鄔文玲、戴衛紅主編:《簡帛研究》(二〇一九·春夏卷),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19年,第153—155頁。
[20] 陳偉主編:《合集修訂本(肆)》,第175頁。
[21] 見方勇:《天水放馬灘秦簡零拾(三)》,簡帛網2013年10月11日,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1929。按,檢《天水放馬灘秦簡》(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編,中華書局2009年版)和《秦簡牘合集(肆)》,所錄圖版已看不清筆畫。
[22] 關於“爾”所涉及的上古音問題筆者擬另文探討。
[23] 方勇:《天水放馬灘秦簡零拾(三)》,簡帛網2013年10月11日,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1929。
[24] 陳偉主編:《合集修訂本(肆)》,第175頁。
[25] 陳偉主編:《合集修訂本(肆)》,第175頁。
[26] 參白於藍編著:《簡帛古書通假字大系》,福建人民出版社,2017年,第510頁。
[27] [南唐]徐鍇:《說文解字繫傳(附音序、筆畫、四角號碼檢字)》,中華書局,2017年第2版,第15頁。
[28] 陳偉主編:《合集修訂本(肆)》,第176頁。
[29] 此蒙陳師斯鵬先生於2019年12月23日下午面告。
[30] 有關秦隸“人”“入”的區別特徵可看劉傑:《〈嶽麓書院藏秦簡(四)〉》札記四則》,《中山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9年第6期,第113—114頁。
(編者按:本文收稿時間爲2020年1月6日0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