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1年4月15日 星期四 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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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大學簡帛研究中心)
(首發)
筆者曾以札記的形式就《地灣漢簡》所收錄86EDHT:17號簡的內容與性質作出過初步判斷,推測此簡與《孝經》相關,可能出自漢代改編後的《孝經》相關篇章。[1]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學界研究成果的不斷積累,這一認識似有進一步更新的必要。我們認爲,該簡所載之內容見於今傳本《孝經·諸侯章》但卻與之有異,或是漢代經師對《諸侯章》相關語句所作注解的殘文。同時,該簡所載的內容與肩水金關遺址T31出土的《孝經》殘冊具有一定的關聯性,或是該冊所未見之部分內容。以下不揣淺陋,略陳管見,不當之處,祈請方家正之。
一、簡牘形制及釋文校訂
《地灣漢簡》86EDHT:17號簡整理者釋文作:
……
長守富也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富貴□□□□□ A[2]
聖王□□解祐吉凶憂或卒至毋時君子不敬何以輔之毋 B
此簡形制爲兩行,上端及右部皆殘,殘長21.5、殘寬1.5、厚0.2釐米,[3]正、背面皆書文字,但簡文墨色較淡,似有刮削痕跡,部分文字甚難辨識。上列整理者所作之釋文基本可從,但仍有個別字的釋讀存在問題。關於該簡釋文的校訂,孫占宇先生率先指出正面“所”字當釋爲“無”,簡背“聖”當闕釋,“祐”似是“祚”,“輔”當可釋作“哺”,“毋”或釋爲“如”。[4]此後,李洪財先生進一步將簡背釋文改釋爲“百天以解祚,吉凶憂我,卒至毋時,君子不□,何以備之?毋”。[5]兩位學者對於該簡釋文的修訂,既有相合之處,又存在不同意見。因此,我們有必要針對孫、李二位先生的釋讀意見在此作一些説明。
將“所”改釋爲“無”,筆者認爲孫先生此舉或有不妥之處。此字圖版作
,其與地灣及其他河西漢簡所見之“所”的寫法相似而與“無”有一定差距,當從整理者所釋爲“所”。字形對比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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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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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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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EDHT:17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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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EJC: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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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EJF1:46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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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EDT5H: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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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F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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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EJF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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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背最上端二字整理者釋作“聖王”,孫占宇先生將“聖”作闕釋處理,“王”字則從整理者的釋讀;李洪財先生將“聖王”改釋爲“百天”。按,相較簡背其他文字,此二字墨跡更淡,幾乎磨滅殆盡。從首字殘存墨痕來看,其輪廓確與“聖(聖)”所從的“耳”較爲相似,然除此之外再無筆劃,故該字應當存疑不釋。第二字“王”,當如李洪財先生所釋爲“天”。“天”下“解”上,整理者認爲有兩字,並作“□□”處理。觀圖版,此處應衹有一字,孫、李二先生均懷疑是“以”的殘筆,當可信。其後,二位先生改釋“祐”爲“祚”以及李洪財先生改釋“或”爲“我”、“輔”爲“備”均可從。對於整理者所釋之“敬”字,該字圖版作
,其右部顯是從“攵”,左部筆劃甚爲漫漶,難以辨識,當如李洪財先生作闕釋處理。最後一字,孫占宇先生認爲當釋作“如”。此字圖版作
,其寫法與“毋”近似而與“如”有一定差異,當如整理者所釋爲“毋”,肩水金關漢簡73EJT37:792號簡
(毋)、73EJT33:40A號簡
(毋)及73EJT37:4號簡
(如)、73EJT33:27號簡
(如)均可參看。
綜上,簡86EDHT:17釋文可校訂爲:
……
長守富也;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富貴□□□□□ A
□天以解祚,吉凶憂我,卒至毋時,君子不□,何以備之?毋 B
二、簡文內容及體例
從書寫風格來講,簡86EDHT:17正背兩面文字風格一致,當是同一人書寫,且筆跡工整、優美,是典型的漢隸,較爲符合河西漢塞出土典籍簡的特徵。該簡正面右行殘去,文字不識。左行所書“長守富也;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富貴□□□□□”之語似與今本《孝經·諸侯章》相類,其文如下:
在上不驕,高而不危;制節謹度,滿而不溢。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也。滿而不溢,所以長守富也。富貴不離其身,然後能保其社稷,而和其民人。蓋諸侯之孝也。[6]
與今本《諸侯章》相較,簡86EDHT:17正面文字所記語序有所差異。此外,“富貴”下數字磨滅不可識,若與《諸侯章》相對應,則此處當爲“不離其身”及相關語句。“貴”下一字圖版作
,據字形,此不似“不”字。故,此簡正面所見語句與今傳本《諸侯章》不僅語序不同,且具體用語亦當有別。孫占宇先生在改釋“所”爲“無”後,進一步認爲其意涵或正與《孝經》中“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也”一句相反。[7]對於該簡語序與今本《孝經·諸侯章》存在差異的情況,朱贇斌先生指出此簡文字與今本及敦煌抄本《文子》中的相關內容合若符節,並傾向于認爲此簡是爲《文子》殘章。[8]蔡萬進先生亦認爲該簡語序與《文子·道德》相近,並指出此簡與《呂氏春秋·先覽》、今本《孝經·諸侯章》可能存在文字淵源關係。[9]茲迻錄《文子》“道德”篇相關語句如下:
文子問曰:“古之王者,以道莅天下,爲之奈何?”老子曰:“執一無爲,因天地與之變化。天下,大器也,不可執也,不可爲也,爲者敗之,執者失之。執一者,見小也,見小故能成其大也。無爲者守靜也,守靜能爲天下正。處大滿而不溢,盈而不虧,居上不驕,高而不危。盈而不虧,所以長守富也,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也,富貴不離其身,祿及子孫,古之王道,具於此矣。”[10]
從上揭《文子》“盈而不虧,所以長守富也,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也,富貴不離其身”一句來看,其語序確與簡86EDHT:17A相合,但也不能就此確定此簡即是《文子》殘文。朱先生也認爲“貴”下幾字並非“不離其身”,就此而言,是簡亦不與《文子》完全相合。
關於86EDHT:17簡背釋文內容,孫占宇先生認爲此簡“君子不敬,何以哺之”與《禮記·坊記》:“子云:‘小人皆能養其親,君子不敬,何以辨?’”有一定關聯。[11]李洪財先生則認爲此簡內容尚難確定,但對簡背內容作了一定的解釋:“百天以解祚,疑指百日解除福祚。因此才有了下面的‘吉凶憂我’。卒至毋時,意指吉凶來去沒有定時。君子不□,則是説君子應採取的行爲,但這個行爲可以在解祚後防備吉凶。”[12]
“君子不□,何以備之”一句似與《説苑·敬慎》的部分內容相近,其文曰:“戒之,慎之!君子不務,何以備之?夫上知天則不失時,下知地則不失財,日夜慎之則無災害。”[13]此句意在勸誡君子要知天地並能做到時時謹慎,才能夠不失時、不失財,亦會避免災禍。《説苑》此句仍有上文,爲作者劉向引用老子之語闡釋利與害、成與敗、善與惡、福與禍的關係。此與86EDHT:17簡背文意比較契合,但亦不能就此斷定此即引自《説苑》,因爲與“卒至毋時,君子不□,何以備之”相似的語句亦見於《逸周書》。《逸周書·文傳解》云:“天有四殃,水、旱、饑、荒,其至無時,非務積聚,何以備之?” [14]由此可見,《説苑》此句亦是借用了某種古書中的相關語句用以闡釋與之類似的話題,並非是劉向首創或專有。推測,86EDHT:17簡背語句亦當是引自某種古書,其目的或是用來解説正面簡文。因爲,該簡背面所闡釋的義理與正面簡文所要表達的意涵整體上是比較相符的。此簡正面“長守富也;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富貴□□□□□”一語意在告誡眾人如何長守富貴,簡背之語則更進一步強調如何趨吉避凶、避禍求福,儼然是對正面簡文的解説以及延伸。由此觀之,此簡之體例當是正面書寫經文,簡背則引述相關文獻解説正面經文。這種注解經文的方式,與下文將要提及的肩水金關遺址T31所見《孝經》殘冊的體例既有相同之處又存在一定的差異。
三、與肩水金關遺址T31《孝經》殘冊的關係
與簡86EDHT:17正面內容相關的簡文亦見於《肩水金關漢簡(三)》73EJT31:44A+T30:55A號簡,釋文如下:
上而不驕者,高而不危;制節謹度而能分施者,滿而不溢。《易》曰:“亢龍有悔。”言驕溢也,亢之爲言[15]
學者對此簡多有討論,張英梅先生指出“上而不驕者,高而不危,制節謹度而能分施者,滿而不溢”與《孝經·諸侯章》基本相同,不同之處在于簡文除強調諸侯要制節謹度外,還應該做到能“分施”;其後一句則出自《周易》。[16]劉嬌先生認爲簡73EJT31:44A+T30:55A的內容“可能跟《孝經·諸侯章》有關,只是《孝經·諸侯章》章末引《詩》,而此簡引《易》”,“簡文所反映的《孝經》跟今傳本《孝經》可能屬於不同的傳本”。[17]何茂活先生亦主張此簡與《孝經》有關。[18]黃浩波先生則認爲簡73EJT31:44A+T30:55A應是對《孝經·諸侯章》“在上不驕,高而不危;制節謹度,滿而不溢”一句的解説。[19]常燕娜先生亦持此觀點,認爲:“簡文與《孝經·諸侯章》的內在聯繫一目了然,從語氣、文意來看,顯然是對《孝經》的解説,本義是強調諸侯應避免驕溢,其解説應用了《周易》的文句及道理。”[20]劉樂賢先生則推測該簡及本探方(T31)另外七枚與《孝經》相關的簡文可能出自王莽的“戒子孫書”八篇。[21]就以上諸位學者的探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簡73EJT31:44A+T30:55A確與《孝經·諸侯章》有關,且筆者傾向于劉嬌、黃浩波及常燕娜三位先生所言此簡是對《諸侯章》相關語句的傳注或解説。
再者,簡86EDHT:17與簡73EJT31:44A+T30:55A在內容上亦存在一定的聯繫。我們將金關73EJT31:44A+T30:55A號簡、地灣86EDHT:17號簡分別與今傳本《諸侯章》相對比發現,在內容上,前者所記“上而不驕者,高而不危;制節謹度,而能分施者,滿而不溢”與《諸侯章》前半句相似,後者“長守富也;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富貴……”則與《諸侯章》後半句相類。參照3EJT31:44A+T30:55A號簡於“上而不驕者,高而不危;制節謹度而能分施者,滿而不溢”後引《易》而不引《詩》的現象,地灣86EDHT:17號簡改變語序並引述相關文獻爲之作注解,其可能性應比較大。
另外,兩枚簡在文義上亦可前後相接。“驕溢”與“富貴”在漢代人的觀念中聯繫比較密切,《史記·平準書》即云:“網疏而民富,役財驕溢。”[22]《鹽鐵論·刺權》載:“乘利驕溢,散樸滋僞,則人之貴本者寡。”[23]《後漢書·朱樂何列傳》:“近世外戚富貴,必有驕溢之敗。”[24]從這一角度而言,簡73EJT31:44A+T30:55A與簡86EDHT:17在整體文義上亦可相銜接。
包括簡73EJT31:44+T30:55在內,肩水金關遺址T31出土有八枚與《孝經》有關的簡文。學者經過研究,認爲此八簡當爲一份編聯的簡冊,從簡文內容與簡背葉數來看,分屬《孝經》各章。另外七枚簡文如下:
〼九。三年不用其田宅,須其反也。君憂臣勞 73EJT31:101A
〼五十八 73EJT31:101B
〼□天子曰兆民,諸侯曰萬民。 73EJT31:42A
〼六十八
73EJT31:42B
《詩》曰:“題積令,載𪂏載鳴,我日斯邁,而月斯𨒌。蚤興夜未,毋天璽所生。”蚤興夜未,毋天璽所生者,唯病乎,唯病乎,其勉之,勉之。 73EJT31:102A
八十二 73EJT31:102B
〼侯柏子男乎,故得萬國驩心以事其先王,是以天下無畔國也。爵73EJT31:104A
〼百四73EJT31:104B
《行葦》,則兄弟具尼矣。故曰:“先之以博愛,而民莫遺其親。”·百廿七字〼 73EJT31:141
〼□則民自説矣〼 73EJT31:86
愛也,唯有明聖,弗能庸純〼 73EJT31:47
黃浩波先生另文指出,上列七簡及簡73EJT31:44+T30:55從體例上來講,均屬一種《孝經》的傳注或解説殘簡。[25]從簡文內容可以看出,金關八簡的體例爲正面書寫《孝經》經文及其解爲,簡背大都書寫葉數,如73EJT31:101、42、102、104四簡。這樣做法,明顯是爲了方便編聯成冊。而簡86EDHT:17的體例與金關八簡稍有異,此簡正面書寫《孝經》經文並改變語序,背面則引述其他典籍的相關語句而未書葉數,似乎表明此簡並非用以編聯冊書。簡86EDHT:17正、背面字跡均模糊不清,存有刮削的痕跡,當是供邊塞吏卒習字或軍中教育用簡,如在“所以長守貴”後漏抄“也”字。正因如此,該簡未嚴格遵循上揭金關八簡的體例,而是在正面書寫經文後於簡背繼續書寫解經語句,僅備吏卒習字學書之用而非編聯成冊。
除此之外,地灣86EDHT:17號簡與金關八簡的出土地點與簡牘時代也值得我們注意。簡86EDHT:17所在的地灣遺址(A33)與金關八簡所在的肩水金關遺址(A32)距離非常近,約600米。[26]在距離如此之近的兩個遺址內發現內容相近的簡文,其關聯性可見一斑。另,簡86EDHT:17與上述金關八簡的時代亦較爲接近。對於金關八簡的時代,黃浩波先生統計出此八簡所在的探方31(T31)有紀年簡18枚,所見年代最早者爲宣帝本始四年(前70),最晚者爲哀帝建平四年(前3),屬西漢中後期簡。[27]蔡萬進先生統計出地灣778枚漢簡中,有51例含明確紀年信息,涉及西漢昭帝始元、元鳳,宣帝本始、地節、元康、五鳳、甘露、黃龍,元帝初元、永光,成帝建始、河平、陽朔、永始,哀帝建平,平帝元始,孺子嬰居攝,新莽始建國,東漢光武帝建武等年號,年代基本連續。[28]簡86EDHT:17所在的探方(HT)雖不見紀年簡,但從整批簡的紀年來看,此簡時代當在上述紀年範圍之內,爲西漢中後期至東漢初簡,與上揭金關八簡的時代較爲契合。故此,筆者進一步推測,簡86EDHT:17所載的內容或許是金關遺址T31所出《孝經》殘冊所未見的部分內容,其位置大致當在簡73EJT31:44+T30:55之後,但並不一定緊接其後,二者之間或還有部分內容。
黃浩波先生曾指出:“73EJT31:42簡對應《孝經·天子章第二》,73EJT31:44+T30:55簡對應《孝經·諸侯章第三》,兩簡簡背葉碼亦是相去四簡;73EJT31:44+T30:55簡與73EJT31:102簡之間相差十簡,73EJT31:102簡對應《孝經·士章第五》,已經跨過《孝經·卿大夫章第四》。”[29]以此而言,在簡73EJT31:44+T30:55與簡73EJT31:102中間相差十簡的空間之內當容有《卿大夫章》以及《諸侯章》的其他內容,當然也應包括簡86EDHT:17及其殘去的簡文。
以上,筆者對《地灣漢簡》所錄86EDHT:17號簡及相關問題進行了一定的解讀,認爲該簡所載之內容或是漢代經師對《孝經·諸侯章》相關語句所作的注解,其語序、用語與今傳本存在的差異則體現了漢代經師注解《孝經》等儒家典籍的一些特徵。同時,簡86EDHT:17記載的《孝經》傳注殘文與出土於鄰近遺址肩水金關(A32)同時代的《孝經》殘冊具有很大的關聯性,不論是文義還是篇章編排順序,均表明此簡可能是金關殘冊所未見之部分內容,兩者或是抄自同一種《孝經》。換言之,地灣遺址出土的簡86EDHT:17在一定程度上爲復原流布於漢代河西邊塞某一版傳注類《孝經》的整體面貌又提供了一條珍貴的材料。除此之外,地灣、肩水金關等河西漢塞烽燧遺址中大量出土《孝經》類簡牘的事實,也在一定程度上佐證了漢代人對“孝”的重視。漢代統治者不僅“傳諡常爲孝” [30],而且常將《孝經》、《論語》、《詩》等儒家文獻作爲傳播“孝”文化和思想的主要教材[31],從思想文化上牢牢掌控域內臣民,使其統治力遍及帝國的每一個角落。正如邢義田先生所言:“這些典籍簡可以説共同構成了漢代邊塞卒吏思想精神面貌的重要側面。它們出現在邊塞,反映了邊塞卒吏的文化素養,也反映了中華文化在帝國邊緣,尤其是河西地帶的擴張。”[32]
附記:文章寫作過程中曾多次與黃浩波師兄、華楠同學討論且獲益良多,在此謹致謝忱,唯文中一切疏失,蓋由筆者負責。
[1] 魏振龍:《讀〈地灣漢簡〉札記之一》,簡帛網,2018年5月13日,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3086。
[2] 甘肅簡牘博物館等編:《地灣漢簡》,中西書局2017年,第152頁。
[3] 甘肅簡牘博物館等編:《地灣漢簡》,第230頁。
[4] 孫占宇:《〈地灣漢簡〉研讀札記(六)》,簡帛網,2018年6月16日,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3168。
[5] 李洪財:《讀〈地灣漢簡〉札記》,簡帛網,2019年3月4日,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3324。
[6] (清)阮元校刻:《十三經注疏》,中華書局1980年影印本,第2574頁。
[7] 孫占宇:《〈地灣漢簡〉研讀札記(六)》,簡帛網,2018年6月16日,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3168。
[8] 朱贇斌:《地灣漢簡〈文子〉殘章初探》,簡帛網,2018年6月20日,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3173。
[9] 蔡萬進:《居延漢簡整理添新作——〈地灣漢簡〉評介》,《光明日報》2018年6月25日,第14版。
[10] 王利器撰:《文子疏義》卷5《道德》,中華書局2000年,第231-232頁。
[11] 孫占宇:《〈地灣漢簡〉研讀札記(六)》,簡帛網,2018年6月16日,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3168。
[12] 李洪財:《讀〈地灣漢簡〉札記》,簡帛網,2019年3月4日,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3324。
[13] (漢)劉向撰,向宗魯校證:《説苑校證》卷10《敬慎》,中華書局1987年,第246頁
[14] 黃懷信等撰:《逸周書匯校集注》卷3《文傳解》,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第259頁。
[15] 甘肅簡牘博物館等編:《肩水金關漢簡(叁)》,中西書局2013年。本文所引肩水金關31號探方簡牘釋文均引自該書,不另注。
[16] 張英梅:《試探〈肩水金關漢簡(叁)〉中所見典籍簡及相關問題》,《“全球視野下的國學研究——2014年上海國學研究生學術論壇”會議論文集》,2014年10月,第565—567頁;又見於氏著《試探〈肩水金關漢簡(叁)〉所見典籍簡及相關問題》,《敦煌研究》2015年第4期,第112頁。
[17] 劉嬌:《漢簡所見〈孝經〉之傳注或解説初探》,《出土文獻》第六輯,中西書局2015年,第297—298頁。
[18] 何茂活:《肩水金關24、31探方典籍殘簡綴聯與考釋》,《簡帛研究二〇一五》(春夏卷),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15年,第119—120頁。
[19] 黃浩波:《〈肩水金關漢簡(叁)〉所見〈孝經〉解説殘簡》,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2015年4月22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2503。
[20] 常燕娜:《居延書籍簡分類整理與研究》,西北師範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5年5月,第59頁。
[21] 劉樂賢:《王莽“戒子孫”書考索——也談金關漢簡中一種與<孝經>有關的文獻》,《出土文獻》第九輯,中西書局2016年,第205—216頁。
[22] (漢)司馬遷:《史記》卷30《平準書》,中華書局2014年,第1714頁。
[23] 王利器:《鹽鐵論校注》卷2《刺權》,中華書局1992年,第120頁。
[24] (南·宋)范曄:《後漢書》卷43《朱樂何列傳》,中華書局1965年,第1479頁。
[25] 黃浩波:《肩水金關漢簡所見〈孝經〉經文與解説》,待刊。
[26] 吳礽驤:《河西漢塞調查與研究》,文物出版社2005年,第162頁。
[27] 黃浩波:《〈肩水金關漢簡(叁)〉所見〈孝經〉解説殘簡》,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2015年4月22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2503。
[28] 蔡萬進:《居延漢簡整理添新作——〈地灣漢簡〉評介》,《光明日報》2018年6月25日,第14版。
[29] 黃浩波:《〈肩水金關漢簡(叁)〉所見〈孝經〉解説殘簡》,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2015年4月22日,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2503。
[30] (漢)班固:《漢書》卷68《霍光傳》,中華書局1962年,第2938頁。
[31] 學者統計,30000餘枚居延漢簡中有書籍簡405枚,涉及《漢書·藝文志》全部六大分類,以實用的數術類曆譜家最多,六藝類和方技類次之,諸子、兵書、詩賦類較少。詳見常燕娜《居延書籍簡分類整理與研究》,“摘要”第1頁。
[32] 邢義田:《秦漢基層員吏的精神素養與教育——從居延牘506.7(〈吏〉篇)説起》,《古文字與古代史》第三輯,“中研院”歷史語言研究所2012年,第419頁。
(編者按:本文收稿時間爲2019年5月17日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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