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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地遣策“宛”字的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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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大學古籍所)
在近年公布的“上博”簡中表示“怨”這個詞的字,有一種形體比較特別:
A B C D
其辭例爲:
(1) “日暑雨,小民惟日A;晉冬耆(祁)寒,小民亦惟日B。” “上博一”《緇衣》簡6
(2) “故君不與小謀大,則大臣不C。” “上博一”《緇衣》簡12
(3) “百【4】姓皆D{悁},(奄)[1]然將亡。” “上博五”《鮑叔牙與隰朋之諫》簡4+5
以上四形略有不同,但從辭例上看,無疑是一個字。
(1)的A、B,在“郭店”《緇衣》9+10中,有相應的簡文,作“日暑雨,小【9】民惟日悁;晉冬旨(祁)寒,小民亦惟日悁。”在傳世本《禮記·緇衣》相關文句則作:“夏日暑雨,小民惟曰怨,資冬祁寒,小民亦惟曰怨。”
(2)“郭店”《緇衣》21+22中,也有相應的簡文,作“故【21】君不與小謀大,則大臣不悁。”在傳世本《禮記·緇衣》相關文句則作:“君毋以小謀大,……,則大臣不怨。”
從A、B、C與傳世文獻對照上看,它們可以肯定就是“宛”字。在(1)、(2)中,“郭店”簡是用“悁”來表示“上博一”《緇衣》中的“宛”,而傳世本《禮記·緇衣》中,則用“怨”來表示。李零先生在提及“上博一”《緇衣》中的“宛”時已談到:
“怨”,簡文兩見,都是假“宛”字為之,其寫法,可參看《說文》卷十下(單按,指“”)、《汗簡》四十頁正(單按,指“”)、《古文四聲韻》卷四第十九頁背(單按,指“”、“”、“”、“”)和四十頁正的古文“怨”,不是“命”或“令”字。[2]
其所言無疑是正確的。
(3)的“宛”字整理者陳佩芬先生隶定爲“”而讀爲“悒”,[3]誤,季旭昇先生根據“上博一”《緇衣》正確把它改釋爲“宛”而讀為“怨”。[4]至於此簡的“宛悁”都代表的是“怨”字,爲什麽會連寫在一起,一上示三王(網名)和陳劍先生都已指出:“百姓皆宛悁”的“悁”應該是衍文,因爲底本是齊系文字,抄寫者可能爲了說明“宛”即楚系文字通常使用的“悁”,從而有意無意把“悁”抄入正文,從而衍了一個字。在出土文獻中,這種情況是不乏其例的,如《競公瘧》簡10:“是皆貧苦約{}疾,夫婦皆詛。”《孔子見季子》簡3:“上不辠〈親〉仁,而{尃}問其辭於失人乎?”其中的“約”與“”、“”與“尃”,代表的都是一個字,而後一字是衍文。[5]
附帶說一下,在晉系的《侯馬盟書》中,也有一個“惌”字(即下揭之E),其“心”上所從的“宛”和楚系文字基本相同,可見“宛”字的這種形體通用於戰國時代的很多地域。
E
(4) “不俾眾人E死” 《侯馬盟書》詛咒類105-3
(4)《侯馬盟書》整理者說:“惌——借用為冤字,音淵,冤屈的意思。《說文》以為惌是怨的古體字。《一切經音義》:‘怨,屈也。’《詩·都人士》注:‘苑,猶屈也。’《說文》:‘冤,屈也。’故惌字可與冤字通用。” [6]整理者所言基本可信,這裏我們就不再多談了。
除了作“怨”義講的“宛”字,在楚地竹簡中,“宛”字還有一些其他用法:如楚簡中常見地名+“宛”+“大夫”或地名+“行”+“宛”+“大夫”等,趙平安先生對這種用法的“宛”有詳細研究,認爲從語音上講,它們可能通“縣”(“宛”,影紐元部,“縣”匣紐元部),[7]這是一種值得考慮的說法。不過我們對此種用法的“宛”不準備多談,我們要討論的是楚地遣策中出現的“宛”字。
據現有材料看,“宛”字在遣策中共出現了六次,我們把相關辭例列舉如下:
(5) 一大羽翣。一大竹翣。一小翣。一小(雕)羽翣。四,皆(文)F。一机(几),一丹之因(茵),綠裏。一霝(靈)光之凥(几)。二瑟,皆秋(繡)[8]衣。 “望山”2-47
(6) 衛以二,丹秋(繡)之G。 “望山”2-58
(7) 二緹婁(屨),皆繏純。一(巾)笲:六(巾)、一緯粉、四楖(櫛)。一笲。一樻枳,又(有)(錦)<綉-韜[9]>,縞H。一縞(席),□ “包山”259
(8) 一羽翣。二竹翣。一敝。一寢荐[10]。一角□。一竹枳,(錦)I。一□。一缶。 “包山”260
(9) 一弓,紡J。 “天星觀”
(10)(錦)K。 “天星觀” [11]
其字形爲:
F G (右摹) H I J(摹) K(摹)
這些字舊曾釋爲“”或“序”,如《包山楚簡》整理者把H釋爲“”,並說:“,讀如裛。《說文》以爲書囊,簡文指套在枕外的囊”;[12]李家浩先生把F、H、I、J釋爲“序”,認爲是“袋子”的意思。[13]此兩說從字形上看,已經難於成立了。F至K和我們上舉的那些“宛”字的字形(尤其是D、E)基本是一樣的,故它們也應釋爲“宛”。趙平安先生把F、G、H、I解釋爲“宛”,並說:“其中枳和是器物名,宛是與之有關的飾物,可以讀為㠾,《說文·巾部》:‘㠾,幡也。’”[14]趙先生之說於字形是正確的,但於字義的解說則有誤,查《说文》卷七下巾部說“㠾”爲“幡也”,又言:“幡,書兒拭觚布也”,即“㠾”是兒童練習書寫時用來擦拭木觚上字迹的布,其與遣策所記並不相干。
我們認爲,上揭例(5)至(10)的“宛”應讀爲“緣”,是“緣飾”的意思。“宛”影紐元部,“緣”喻紐元部,影紐與喻紐有可通之例,如《國語·晉語》“以鼓子苑支來。”《左傳·昭公二十二年》“苑支”作“鳶鞮”,其中“苑”爲影紐元部,“鳶”爲喻紐元部,且二字同爲元部。從以上證據看,“宛”、“緣”二字應該是可以相通的。
先談談例(7)、(8)。“信陽”2-23:“一(錦)素枕。一寢莞、一寢筵,屯芒之純。六(篾)筵,屯(錦)純。一杮枳,(錦)純,組,又(有)、緱。枕、枳皆”,此簡的“枳”與(7)、(8)的“枳”都位於枕、席、筵之間,應爲同類物品。李家浩先生認爲(7)、(8)的“枳”應讀作“攱”,是一種枕頭,[15]又認爲“信陽”2-23的“杮枳”是一種席子;[16]田河先生則認爲“杮枳”的“枳”也應釋爲“枕頭”義的“攱”。[17]我們揣摩“信陽”2-23“一杮枳,(錦)純,組,又(有)、緱”這句話,推想其中的“”(又見信陽2-7“弁”),似乎同於後世的“旈”字,即流蘇狀的紡織飾物的意思;[18]其中的“”[19]又見“包山”277,簡中似乎是指骨質的可以扣住兩邊的鈎或扣子;而其中的“緱”似指捆綁用的繩子。從各方面(又如簡文言“枕、枳皆”,“枳”與“枕”連言而不與席類連言)考慮,把“信陽”2-23的“枳”也理解爲某種枕頭似乎比較合適。當然,我們可以先不管這三簡“枳”的意思,而單把“信陽”2-23的“一杮枳,(錦)純”與(7)的“一樻枳,……,縞宛”(8)的“一竹枳,(錦)I”相對比,就可以認識到“宛”與“純”的地位相當。“純”大家公認是“緣飾”的意思,我們把“宛”讀爲“緣”後,正與“緣飾”的意義相符。[20]
在漢代遣策中,常用“掾(緣)”來表示“緣飾”這個詞:
素乘雲繡枕巾一,繢(繪)周緣,素。 “馬王堆”M1遣策260
紗綺一两:素掾(緣),千金絛飭(飾)。 “馬王堆”M1遣策253
瑟一,越 <閨>錦衣一,赤掾(緣)。 “馬王堆”M1遣策276
大扇一,錦周掾(緣),鞔秉(柄)。 “馬王堆”M1遣策279
坐莞席:三錦掾(緣),二青掾(緣)。 “馬王堆”M1遣策290
柧(弧)弩一具,象機一,越邽盾(㡒),緹裏,李繻掾(緣)。“馬王堆”M3遣策36
瑟一,繡綉(韜),素裏,繢(繪)掾(緣)。 “馬王堆”M3遣策55
滑辟(篾)席一,錦掾(緣)。 “馬王堆”M3遣策307
(盭)[21]几巾一,素裏,繢(繪)掾(緣),素[22]。 “馬王堆”M3遣策334
紫枕巾一,素裏、掾(緣)。 “馬王堆”M3遣策336
皂複衣一,皂掾(緣)。 “馬王堆”M3遣策401[23]
這些“掾(緣)”在句中所處的位置和楚地遣策的“宛”相比,也是比較接近的。
其次再談例(9),《爾雅·釋器》:“弓有緣者謂之弓,無緣者謂之弭。”郭璞注:“緣者繳纏之,即今宛轉也。”郝懿行義疏:“緣者,上云‘緣謂之純’,此以爲弓飾之名。《既夕記》云:‘有弭飾焉’,鄭注:‘弓無緣者謂之弭,弭以骨角爲飾。’《左氏·僖廿三年》正義引李巡曰:‘骨飾兩頭曰弓,不以骨飾兩頭曰弭。’孫炎曰:‘緣謂繳束而漆之,無緣謂不以骨飾兩頭者也。’二說不同,孫及鄭義爲長。云‘繳束’者,繳生絲也。郭云‘今宛轉’者,‘宛轉’,繩也。……《爾雅》‘弓’、‘弭’對言,止別有緣、無緣之異名耳,今弓有絲纏弭者,亦有骨飾弭者,以今證古,鄭、孫二義蓋不誣矣。”[24]結合古注可知(9)“一弓,紡J”應該是說有一張弓,此弓的弓身用紡綫纏束。
例(5)、(6)中“”的釋讀至今未有確定的結論,所以這兩例的“宛”是什麽器物上的緣飾,也難以講清。以往很多學者都認爲“”是漆木杯類的器物,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文)宛(緣)”、“丹秋(繡)之宛(緣)”或許指漆杯口沿的文飾。
例(10)滕壬生先生僅摘錄兩字,所存信息太少,這裏就沒辦法多加解釋了。
另外,在楚地遣策裏還有一種字形,其辭例如下:
(11) 一丹(繡)之衦,素裏,組(攝),(錦)(繸)。七布巾:一絲L。一紡冡與絹,紫裏,組【15】(繸)。二紡絹,帛裏,組(繸)。 “信陽”2-15+13
(12) 二霝(靈)光之中干。一秦高之中干,其,丹秋(繡)之M。 “望山”2-13
L M (右摹)[25]
L、M舊皆隸定爲“裛”,和上面所考釋的“宛”字相比,可以看出舊釋是有問題的,它們應改隸爲“”,與上六例的“宛”應爲一字異體。
例(11)“七布巾:一絲”的意思是:一共有七條布巾,其中有一條布巾的边缘是以絲爲飾的。
例(12)中的“干”是旗杆的意思。[26]其中的“”,劉國勝先生認爲通“幢”,《漢書·韓延壽傳》:“建幢棨,植羽葆。”顔師古注:“晉灼曰:‘幢,旌幢也。棨,戟也。’師古曰:‘幢,麾也。’”[27]《穀梁傳·莊公二十五年》:“天子救日,置五麾。”范甯注:“麾,旌幡也。”(12)的“一秦高之中干,其,丹秋(繡)之”是說:有一個爲“秦高”這種絲織物纏繞的旗杆,旗杆頂所懸挂的幢上,有丹繡的緣飾。
最後說一下,楚地遣策中舊有釋爲“彖”而讀爲“緣”的字,看起來,它們似乎是“緣”的另一種寫法,不過舊釋是有問題的,何琳儀先生已正確的把它們改釋爲“劃”,他說:
(信陽)“遣策”有一字,見2-01、2-03、2-018、2-026、2-028號簡,凡五見:。舊多隷定“彖”,讀“緣”,似是而非。此字可與隨縣簡(6號)一字比較:。裘錫圭、李家浩分析“从刀从。與畫字所从旁相同。”……信陽簡與隨縣簡二字形體基本相同,唯前者省中間竪筆而已。……楚簡與晉璽此字均應隷定“”,乃“劃”之省。《說文》“劃,錐刀畫曰劃。从刀,从畫,畫亦聲。”……《說文》“畫”古文作“劃”……在信陽簡中“劃”讀“畫”均可通。[28]
(編者按:本文收稿日期為2008年12月22日。)
[1]“奄”字從季旭昇先生釋,參看季旭昇:《上博五芻議(上)》,“簡帛”網,2006年2月18,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195。
[2]李零:《上博楚簡三篇校讀記》,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7年8月,第41頁。按,“怨”字在傳抄古文中的寫法又可參看徐在國:《傳抄古文字編》,“怨”條,綫裝書局,2006年11月,第1060頁。
[3]馬承源主編:《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五)》,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12月,第187頁。
[4]參看季旭昇:《上博五芻義(上)》,“簡帛”網,2006年2月18,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195。
[5]參看“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學術討論區貼子《關於〈鮑叔牙〉中的“怨悁”》一上示三王(網名,2008年12月10日)、小疋(網名,2008年12月11日)的發言,http://www.gwz.fudan.edu.cn/ShowPost.asp?ThreadID=850。《競公瘧》、《孔子見季子》二例最早爲陳劍先生指出,參看陳劍:《〈上博(六)·孔子見季桓子〉重編新釋》,《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第二輯,復旦大學出版社,2008年8月,第172-174頁。
[6]山西省文物工作委員會:《侯馬盟書》,文物出版社,1976年12月,第43-44頁。
[7]趙平安:《戰國文字中的“宛”及其相關問題研究——以與縣有關的資料爲中心》,《第四屆國際中國古文字學研討會論文集——新世紀的古文字學與經典詮釋》,香港中文大學中國語言及文學系,2003年10月,第529-540頁;又,趙平安:《戰國文字中的“宛”及其相關問題研究(附補記)》,“簡帛”網,2006年4月10日,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322。
[8]“繡”的釋讀參看劉國勝:《楚簡文字中的“綉”和“”》,《江漢考古》2007年第4期,第78-79頁。
[9]“綉”讀爲“韜”參看李家浩:《仰天湖楚簡剩義》,《簡帛》第二輯,2007年11月,第31-35頁;劉國勝:《楚簡文字中的“綉”和“”》,《江漢考古》2007年第4期,第76-78頁。
[10]“荐”的釋讀參看李家浩:《包山楚簡中的“枳”字》,《著名中年語言學家自選集•李家浩卷》,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年12月,第294頁。
[11](5)、(6)二例未發表,其辭例轉引自滕壬生:《楚系簡帛文字編》,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年,第616頁;又見滕壬生:《楚系簡帛文字編(增訂本)》,湖北教育出版社,2008年10月,第698頁。
[12]湖北省荊沙鐵路考古隊:《包山楚簡》,文物出版社,1991年10月,第62頁注554。
[13]李家浩:《包山楚簡中的“枳”字》,《著名中年語言學家自選集•李家浩卷》,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年12月,第293頁。
[14]趙平安:《戰國文字中的“宛”及其相關問題研究——以與縣有關的資料爲中心》,《第四屆國際中國古文字學研討會論文集——新世紀的古文字學與經典詮釋》,香港中文大學中國語言及文學系,2003年10月,第538頁注19;又,趙平安:《戰國文字中的“宛”及其相關問題研究(附補記)》,注19,“簡帛”網,2006年4月10日,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322。
[15]李家浩:《包山楚簡中的“枳”字》,《著名中年語言學家自選集•李家浩卷》,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年12月,第289-294頁。
[16]李家浩:《信陽楚簡中的“杮枳”》,《簡帛研究》第二輯,法律出版社,1996年9月,第1-5頁。
[17]參看田河:《岀土戰國遣冊所記名物分類匯釋》,吉林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07年6月,第204-206頁,指導教師:吳振武。
[18]“信陽”2-23“組”,疑從“棗”聲,讀爲同是幽部的“旒”(古文字“來”形與“棗”形常混同,參看陳劍:《據郭店簡釋讀西周金文一例》,《甲骨金文考釋論集》,綫裝書局,2007年4月,第20-38頁),疑是流蘇狀的紡織飾物的意思。
[19]“”字從李守奎先生隸定,參看李守奎:《楚文字編》,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2003年12月,第255頁,但此書出處的“望2·23”應爲“信2·23”之誤。
[20]筆者以前曾把遣策中的“宛”有可能讀爲“緣”的意見告訴給田河先生,承蒙田先生不棄,把此意見收入其博士學位論文中,並做了一些論證,“信陽”2-23的“純”與“包山”259、“包山”260的“宛”意義應相當即是田先生指出來的,見田河:《岀土戰國遣冊所記名物分類匯釋》,吉林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07年6月,第205頁,指導教師:吳振武。不敢掠美,特記於此。
[21]此字又見於“馬王堆”M3遣策354、366、400;它在“馬王堆”M1遣策265、267二簡中作“”。“馬王堆”M3遣策407所述的“(盭)”與400的“”爲一字,可見此字舊釋爲“盭”,是正確的。參看伊強:《談〈長沙馬王堆二、三號漢墓〉遣策釋文和注釋中存在的問題》,北京大學碩士研究生學位論文,2005年5月,第20-22頁,指導教師:李家浩。
[22]“”字原形作“”,此字若嚴格說不從“來”,而是從“棗”的。“馬王堆”M3遣策389有字作“”,在“馬王堆”M1遣策251同一位置的字作“”,由文義及字形可推知“”、“”都應讀爲“絞”,所以此簡的“”亦應爲“絞”字或爲“絞”音,但此字是否即“絞帶”的意思,還有待進一步研究。
[23]“馬王堆”M3遣策的釋讀參考了伊強:《談〈長沙馬王堆二、三號漢墓〉遣策釋文和注釋中存在的問題》,北京大學碩士研究生學位論文,2005年5月,指導教師:李家浩。但有的地方我們的釋讀與伊文不同。
[24][清] 郝懿行:《爾雅義疏》,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同治四年郝氏家刻本,1983年6月,第702-704頁。
[25]“望山”簡圖版采自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江陵望山沙塚楚墓》,文物出版社,1996年4月;摹本采自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學中文系:《望山楚簡》,中華書局,1995年6月。
[26]參看田河:《岀土戰國遣冊所記名物分類匯釋》,吉林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07年6月,第148-149頁,指導教師:吳振武。
[27]參看田河:《岀土戰國遣冊所記名物分類匯釋》,吉林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07年6月,指導教師:吳振武,第143頁引劉國勝先生《楚喪葬簡牘集釋(修訂本)》(2005年修訂)說。
[28]參看何琳儀:《信陽楚簡選釋》,《文物研究》第八輯,黃山書社,1993年10月,第171-172頁;又可參看陳劍:《金文“彖”字考釋》,《甲骨金文考釋論集》,綫裝書局,2007年4月,第26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