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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華簡《皇門》札記一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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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大學簡帛研究中心)
(首發)
清華簡《皇門》有“”字和“”字,[1]見於3-4號和12-13號兩段簡文(釋文用寬式):[2]
乃旁求選擇元武聖夫,羞于王所。自釐臣至于有分私子,苟克有諒,無不達,獻言在王所。(簡3~4)
毋惟爾身之,皆卹爾邦,叚余憲。[3]既告汝元德之行,譬如舟,輔余于險,余于濟。毋作祖考羞哉。(簡12~13)
三個“”字分別作:
整理者隸定爲“”,認爲從“”聲。復旦讀書會認爲從“賏”聲。[4]沈培先生起初同意“”從“賏”聲之說,[5]後來則傾向於把“”看作一個雙聲字。[6]劉洪濤先生根據古文字“爾”和“”有相混的現象,懷疑“”字下部很可能不是從“”而是從“爾”,[7]沈培、蘇建洲、劉雲先生皆對其說表示懷疑。[8]蘇先生曾經詳細分析過“”、“爾”的字形差異,[9]我們把蘇先生討論過的字形和幾個補充字形列舉如下:
“爾”及從“爾”之字:
(葛陵乙四30、32) (葛陵甲三65) (郭店《老子甲》30)
(包山100[10])(《上博四·曹沫之陳》2)
從“”之字:
(《金文編》第411頁)
(鄂君啟舟節,《集成》18·12113[11])
(葛陵甲一12) (葛陵乙四9) (包山150)
(摹本)(九店56.54[12])
正如蘇先生已經指出的,“”、“爾”的不同之處有二:1,“”下部封口,“爾”則多不封口;2,“”下部大約作“×”形,“爾”下部則作“”形。從上揭《金文編》諸形來看,“”字也是從不封口逐漸寫作封口的,所以“爾”字偶爾寫作封口本來就是可能的。蘇先生指出,郭店簡《老子甲》30號“爾”字雖然下部封口,但是内部仍有兩條平行綫,和“”還是不同的。“爾”字下部封口只此一例,推測書寫者大概是把“冂”右側的竪筆和内部“∥”形平行綫的右側一筆公用,所以導致下部寫成了封口。葛陵簡甲一12之字整理者隸定爲“”,邴尚白先生認爲下從“爾”,[13]袁金平先生則辨析“”、“爾”的不同,支持釋“”。[14]我們曾據葛陵簡乙四9“”字和乙四30、32“薾”字同出現於祝禱簡,筆跡相同,當是一人書寫,但是下部形體明顯有別,指出整理者釋“”不誤。[15]又,包山150“”字所從“”旁内部寫作兩兩交叉的四筆,但是葛陵簡甲一12“”字所從“”旁內部是作五筆書寫,和包山簡不同。更值得注意的是,“”字所從“”旁內部也是五筆,作、、形,這種寫法大概是從早期“”字下部作形變來的(參看上舉《金文編》諸例),而又加上一筆,大概是有意使其與楚系“凡”字同形,如:
(郭店《語叢四》5號) (包山137)
如此則屬於變形音化現象。“凡”、“”都是侵部字,聲母亦近,“凡”屬並母,從“”聲的“禀”字屬幫母,都是唇音。綜合上述情況來看,“”字整理者釋爲從“”當無可疑。
“”字作:
整理者釋爲“”,注云:“舟,掌船。字從舟,或專指掌船。”單育辰先生將“舟”改讀爲“舫舟”,指併船而成的大船;[16]沈培先生將“舟”讀爲“同舟”,指同舟共濟;唐洪志先生“舟”讀爲“屬舟”,指連綴從屬之舟。[17]讀爲“舫舟”的問題,沈先生已經指出:“如果說‘舫舟’因為體積大而安全,就意味著不會有危險,但是為什麽簡文又接著說‘輔余於險’呢?可見此說顯然存在矛盾。而且,人們一般只說人相輔,似乎很少聽說舟船也輔人。”後一條同樣是讀爲“屬舟”的問題,因爲從句法來看,如果“舟”是名詞,恐怕就只好看作是“輔余于險,余于濟”的主語,如《論語·爲政》“譬如北辰,居其所而衆星共之”,《左傳》昭公元年“譬如農夫,是穮是蓘,雖有饑饉,必有豐年”,而周公此言雖是比喻,仍然是針對他和群臣的關係來説的,“余”既然仍是指周公,“輔余”、“余”的主語就仍應是指周公所誥的群臣,把“舟”看作某種舟船顯然是說不通的。“舟”應是和“輔余于險,余于濟”密切相關的一種行爲,如《左傳》襄公十四年“譬如捕鹿,晋人角之,諸戎掎之,與晋踣之”,三十一年“譬如田獵,射御貫,則能獲禽”。體會上下文義,“輔余于險,余于濟”說的應該是駕舟,而不是被動的乘舟,所以“舟”所指也當與駕舟有關,“同舟”則有可能只是乘舟者(如後世的乘客),未必是駕舟者,從這一點來看,把“舟”讀爲“同舟”也是有問題的。整理者讀“舟”爲“主舟”,從句法、語境來看其實是合適的。殷墟甲骨卜辭有“杸舟”,又作“舟”、“舟”、“舟”,如:[18]
庚午卜:王令杸舟。
庚午卜,叀大史杸舟。
叀小史杸舟。
叀令杸舟。 《合集》32834+《殷契拾掇》1.399[19]
癸巳卜,退杸舟。 《合補》10486
辛亥卜,爭,貞:廾衆人立大史于西,奠舟。□月。 《合集》24
丁卯貞:王令奠舟。 《合集》32850、32851、32852
乙亥卜,□,貞:立二□史有舟。 《合集》5507
弜比舟。 《合集》32555
裘錫圭先生認爲“杸舟”或“舟”疑指與製造舟船有關的一種工作,也可以指從事這種工作的人。[20]陳劍先生指出“”可能是琢玉之“琢”的表意初文,“杸”可能是椓木之“椓”的表意初文,後來“杸”字左半變形音化爲從“束”或“朱”,遂成“”和“”,幷推測“杸舟”可能當讀爲“斲舟”。卜辭還有“舟由”,陳劍先生指出“舟”應系其所從事的工作(也可說是職官),“由”則應系其私名。[21]“主”、“朱”音近可通,[22]我們懷疑《皇門》的“舟”可能就是卜辭的“舟”,二者讀爲“主舟”都是可以講通的。復旦讀書會認爲:“當‘掌管、掌握’意的‘主’在先秦兩漢典籍中幷不和‘舟’、‘船’連用,且‘掌船’與險幷無直接的邏輯關係。‘主舟’用在句中很別扭。”按,這兩條質疑的理據都比較薄弱。出土文獻中不見於傳世典籍的詞語和用法很多,即便“主”在先秦兩漢典籍中不和“舟”、“船”連用,也不能說明“主舟”這種用法必然不存在。李家浩先生考釋齊國官印“尚(掌)路鉨”,“尚(掌)路”也不見於先秦兩漢典籍,但是先秦兩漢典籍有“尚宰”、“尚浴”、“尚沐”、“尚席”、“尚冠”、“尚衣”、“尚食”、“尚書”,又有“掌皮”、“掌次”、“掌節”、“掌炭”、“掌荼”,李先生指出“尚(掌)路”是《周禮·春官》“典路”的异名;三晋官璽還有“尚(掌)歲”,可能就是《周禮·天官》“職歲”的异名。[23]這些例子都可以參照。更何況“主舟”是見於漢代文獻的,如《禮記·月令》“命舟牧覆舟,五覆五反,乃告舟備具于天子焉”,鄭玄注:“舟牧,主舟之官也。”《史記·齊世家》“蒼兕蒼兕”,《索隱》引馬融曰:“蒼兕,主舟楫官名。”另外還有“掌舟”,如《國語·魯語下》“叔向退,召舟虞與司馬”,韋昭注:“舟虞掌舟,司馬掌兵。”“主舟”和“掌舟”的關係,跟“尚(掌)路”和“典路”的關係一樣。由此可見,先秦時代存在“主舟”之語或“主舟”之官是完全可能的。復旦讀書會說“‘掌船’與險幷無直接的邏輯關係”,但是“主舟”有可能既包括掌管造船,也包括掌管行船,甚至可能以行船爲其主要職掌,如上引《月令》的“舟牧”。行船與險情當然是有直接關係的,如船本身突發故障或遇到險灘或急流等情況。甲骨卜辭中的“主舟”,其職掌大概就是兼管造船和行船兩方面的。卜辭又有如下字形和辭例:
戊□[卜],殼,貞:令 [由取]舟,若。六[月]。
貞:勿令 由取舟,不若。 《合集》655正乙、正甲
蔡哲茂先生指出卜辭“舟由”可以省稱爲“由”,[24]陳劍先生說:“形中又包含有‘舟’字,據‘取舟’之貞可知‘由’的職掌與舟有關。[25]凡此似均難完全看作巧合。‘由’與‘斲舟由’是否爲同一人,‘’‘’等字與字的關係,均有待進一步研究。”[26]從陳先生所論來看,“主舟由”和“舟”很可能就是同一個人。上文我們推測“主舟”可能兼管造船和行船兩方面的事情,“”字象一人站立船頭,以篙撐船,大概是就是爲“主舟”所包含的“行船”方面的職能所造的專字(也可能當時就可以讀爲“舟”二字),因爲“主舟由”兼管行船,所以又可以稱爲“由”。“”可能和“”、“”等字表示的是同一个詞,只是因爲語境需要而在字形上強調了行船的職能,也可能是專門表示行船的另一個詞,與“”、“”音義有別。如果是前一種情況,那麽《皇門》的“”字有可能是把“”字象人拿篙的部分改換爲聲旁“主”而形成的。《皇門》的“主舟”應該主要是指行船,其主語應是“余”,也就是周公,“譬如舟,輔余于險,余于濟”等於說:“譬如余若舟,汝輔余于險,余于濟。”“”,整理者按照從“”聲的看法,讀爲“臨”,訓爲監臨。復旦讀書會按照從“賏”聲的看法,讀爲“營”。[27]學者多據復旦讀書會說釋讀,如沈培先生把“”讀爲“儆”,戒也;[28]唐洪志先生讀爲“攖”,引也。[29]劉雲先生讀爲進入之“進”。[30]我們同意“”從“”聲的看法,按照語境,“余于濟”之“”疑當讀爲“楫”。“楫”屬精母緝部,“”從“”聲,屬來母侵部,韵部有陰入對轉關係,聲母精組和來母也有關係,如“良”、“喪”皆從“亡”聲,“良”屬來母,“喪”屬心母;《說文》“耜”字作“”,或體作“梩”,從“里”聲,“”屬邪母,“里”屬來母。《詩·大雅·棫樸》“淠彼涇舟,烝徒楫之”,毛傳:“淠,舟行貌。楫,櫂也。”鄭箋:“烝,衆也。淠淠然涇水中之舟,順流而行者,乃衆徒船人以楫櫂之故也。興衆臣之賢者,行君政令。”“楫”字的動詞用法,以及鄭箋對詩意的解釋,都可與簡文參看。“濟”,整理者引今本盧文弨注“渡也”,並未説明是指渡水還是指渡口。袁瑩先生引《詩·邶風·匏有苦葉》“匏有苦葉,濟有深涉”,認爲“濟”理解爲渡口更好一些,因爲這樣可以和前文的“險”相對應。[31]劉雲先生支持此說,認爲“險”應該是指水中危險的地方,而將“濟”理解爲渡水的話,在意義的類別上與“險”不同。[32]按,即便把“濟”理解爲一般意義的“渡水”,也並無不通之處。“險”是針對一般的行船而言,“濟”、“渡”通常是指從河流一側到達另一側,行船則既有可能是從河流一側到達另一側,也有可能是從一側的一處到達同一側的另一處;行船經常有可能遇到險情,而渡水則通常是在有渡口的地方,即便本無渡口,也會盡量找水流較緩而兩岸距離較近的地方,自然險情較少,所以“濟”能和“險”形成對言,“于險”是指在行船遇到險情的時候,“于濟”是指在用船渡水的時候。按照上述理解,簡文讀爲“譬如主舟,輔余于險,楫余于濟”,意思是說:就像我職掌行船,遇到險情的時候,你們要輔助我(渡過險情),渡河的時候,你們要努力划槳幫我渡過去。這樣理解爲船長(或船主)和船員的關係,也符合周公和群臣的主從身份關係。
上述推測的前提是把“舟”上之字的聲旁釋爲“主”。其實單從字形來看,其聲旁也有可能是“丂”,試參看下揭“攷”字及同簡“考”字所從“丂”旁:
(郭店《老子甲》1) (《上博四·内禮》7)
(《上博三·周易》18) (《皇門》13)
按照這個可能,“舟”上之字當隸定爲“”。如果甲骨文“”和“”、“”等字表示的不是同一个詞,那麽“”仍有可能是把“”字象人拿篙的部分改換爲聲旁而形成的。以此爲前提,疑“”可讀爲“櫂”,字亦作“棹”,《說文新附·木部》:“櫂,所以進船也。從木,翟聲。或從卓。”又作“”,《集韻·效韻》:“櫂,行舟也。或作棹、。”“丂”屬溪母幽部,“櫂”屬定母藥部,就韻部而言,幽、藥二部旁對轉相通,如“柔”(幽部)、“弱”(藥部)是同源詞;[33]《尚書·盤庚上》“無弱孤有幼”,漢石經“弱”(藥部)作“流”(幽部),[34]是其證。就聲母而言,喉牙音與舌音有關,如“答”(端母)从“合”(匣母)聲,“貪”(透母)從“今”(見母)聲,唐”(定母)从“庚”(見母)聲,“屈”(溪母)从“出”(昌母)聲。就“丂”聲字而言,“考”與“孝”音近相通,[35]“孝”與“畜”通,[36]“畜”就有透母一讀,和定母都是舌頭音。“櫂”用作名詞,指船槳,和“楫”同義,如上引《棫樸》“烝徒楫之”,毛傳:“楫,櫂也。”《廣韻·效韻》:“棹(櫂),檝(楫)也。”用爲動詞,表示用槳划船。古書有“櫂舟”之語,如《楚辭·九嘆·離世》“櫂舟杭以橫濿兮,濟湘流而南極”,王逸注:“濿,渡也。……濟,亦渡也。言己乃櫂船橫行,南渡湘水,極其源流也。”“櫂舟杭以橫濿”,辭例和簡文“櫂舟……楫余于濟”類似,“濿”、“濟”皆表示渡水。《文選》張衡《思玄賦》“號馮夷俾清津兮,櫂龍舟以濟予”,“櫂龍舟以濟予”和簡文“櫂舟……楫余于濟”的辭例更加接近。“”仍不妨讀爲“楫”,“櫂”、“楫”雖然詞義相類,但在簡文中“櫂舟”當是泛指行船或駕船,“楫”才是指具體的用槳划船,在簡文的語境下自有主從之分,仍然可以理解爲船長(或船主)和船員的關係。按照上述理解,簡文讀爲“譬如櫂舟,輔余于險,楫余于濟”,意思是說:譬如我若行船,遇到險情的時候,你們要輔助我(渡過險情),渡河的時候,你們要努力划槳幫我渡過去。
以上兩種可能性都能把簡文讀通,到底哪種符合事實,尚需進一步研究。
(編者按:本文收稿日期爲2011年1月29日。)
[1]“”字暫從整理者隸定,其實還有其他可能,說詳下文。
[2]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編:《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壹)》,中西書局,2010年12月。
[3]“叚”整理者讀爲“假”,下引沈培先生文疑當讀爲“格”,義爲“正”。
[4]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研究生讀書會:《清華簡〈皇門〉研讀札記》,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http://www.gwz.fudan.edu.cn/)2011年1月5日。
[5]沈培:《清華簡字詞考釋二則》,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2011年1月9日。
[6]上引沈培先生文章下2011年1月10日跟帖。
[7]上引沈培先生文章下2011年1月9日、10日跟帖。
[8]沈培、蘇建洲說見上引沈培先生文章下2011年1月9日、10日跟帖;劉雲說見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研究生讀書會:《清華簡〈金縢〉研讀札記》(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2011年1月5日)下2011年1月11日跟帖子。
[9]蘇建洲:《也說〈君人者何必安哉〉“先君霝王乾溪云(从艹)”》,簡帛網(http://www.bsm.org.cn/)2009年1月10日。
[10]“爾”、“米”音近可通(參看高亨纂著、董治安整理:《古字通假會典》,齊魯書社,1989年7月,第549-550頁),此字可能是《說文·网部》“”字異體。
[11]“”字考釋見吳振武:《戰國“(廩)”字考察》,《考古與文物》1984年第4期,第84頁;朱德熙、李家浩:《鄂君啟節考釋(八篇)》,收入《朱德熙古文字論集》,中華書局,1995年2月,第197-198頁。舟節第二形據吳振武先生轉錄商承祚先生摹本(《戰國“(廩)”字考察》)。
[12]摹本見李守奎:《楚文字編》,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2003年12月,第278頁。
[13]《葛陵楚簡研究》,臺灣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07年1月,第123頁。
[14]《新蔡葛陵楚簡字詞研究》,安徽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07年4月,第46-47頁。
[15]宋華强:《新蔡葛陵楚簡初探》,武漢大學出版社,2010年3月,第69-70頁。
[16]單育辰:《佔畢隨錄之十三》,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2011年1月8日。
[17]唐洪志:《清華簡〈皇門〉“舟”試釋》,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2011年1月10日。
[18]本文所引卜辭釋文參考了陳劍:《釋“”》,《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第三輯,復旦大學出版社,2010年7月,第42-45頁。
[19]參看陳劍:《釋“”》,第44頁注1。綴合片見許進雄:《甲骨綴合新例》,《中國文字》新1期,藝文印書館,1980年3月,第69、95頁。
[20]裘錫圭:《說殷墟卜辭的“奠”——試論商人處置服屬者的一種方法》,《中研院史語所集刊》第64本第3分,1993年9月,第674頁。
[21]陳劍:《釋“”》,第46-48頁。
[22]高亨纂著、董治安整理:《古字通假會典》,第350頁。
[23]李家浩:《戰國官印“尚路璽”考釋》,《揖芬集——張政烺先生九十華誕紀念文集》,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2年5月,第329-331頁。
[24]蔡哲茂:《歷組卜辭遙綴一則》,先秦史研究室網站(http://www.xianqin.org/blog/)2007年12月5日。轉引自陳劍:《釋“”》,第45-46頁。
[25]引按:姚孝遂先生在《甲骨文字詁林》3131號字頭的按語中已經據《合集》655指出的行動與舟有關(中華書局,1996年5月,第3170頁)。
[26]陳劍:《釋“”》,第48頁。
[27]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研究生讀書會:《清華簡〈皇門〉研讀札記》。
[28]沈培:《清華簡字詞考釋二則》。
[29]唐洪志:《清華簡〈皇門〉“舟”試釋》。
[30]劉雲:《說清華簡〈皇門〉中的“賏”聲字》,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2011年1月23日。
[31]上引復旦讀書會文下2011年1月9日跟帖。
[32]劉雲:《說清華簡〈皇門〉中的“賏”聲字》。
[33]王力:《同源字典》,商務印書館,1982年10月,第236-237頁。
[34]高亨纂著、董治安整理:《古字通假會典》,第748頁。
[35]高亨纂著、董治安整理:《古字通假會典》,第725頁。
[36]高亨纂著、董治安整理:《古字通假會典》,第725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