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發布時間:2015-05-28 15:58:55 瀏覽次數:5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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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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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清華竹書《厚父》的出現,對《梁惠王下》孟子引《書》的出處,似乎已經找到了答案。
但是,不難發現孟子引《書》,文辭最末所強調的,是“四方有罪、無罪惟我在,天下曷敢有越厥志”。這番辭意,在《厚父》中卻沒有體現出來。後者,只是講天降下民,設邦、作君、作師,助上帝司下民之匿。用《墨子》尚同篇的文意,來作一個並不十分合適的斷語,那就是《厚父》只講了司民向下的一部分,缺少“尚同於天子”的一塊重要內容。即便是尚同篇引先王之書《相年》文句,也存在同樣的情況。而這在孟子引《書》中,倒是具備的。
寫本文字存在相互差異,這是小節。但《厚父》辭意略少於孟子引《書》,則是一個很大的差別。更何況,還有《厚父》屬於《夏書》的可能(郭永秉說)。孟子在談文、武之怒時,又怎會去遠引《夏書》呢?這個問題,其實程浩也已經分析討論到了。
我在跋《厚父》一劄中,受馬楠句讀的影響,認為孟子引《書》“其助上帝寵之四方”作一句讀。現在看來,是完全錯誤的。因為尚同篇提到作為國之仁人的國君,“發政國之百姓”,其中就有“天子之所是皆是之,天子之所非皆非之”一句。通過它,我們就能很好地理解“四方有罪、無罪惟我在”的文意。也明白了孟子引它的用意,還是在於一個“仁”字。
所以說,《梁惠王下》孟子引《書》的出處,同《厚父》、《相年》,都沒有直接關系。
乙未孟夏十日亥時稿
(編者按:本文收稿時間爲2015年5月28日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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